17.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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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齐教授形容得好像一个压榨员工的无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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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低头笑了一下，没说话。他在自己的书包里一阵摸索，竟然翻出来两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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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儿来的？”关以辽把酒接过来，讶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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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买来送你的，想着你给我甜品的时候做交换，所以一路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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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司机，当然不可能喝酒，于是关以辽开了一瓶自己喝了。他给的是在学生里很流行的一款果酒，十几度，很适合聚会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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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师，你问我以前的事，可你还没给我说过你以前的事。”他抱着腿，目光轻轻落在关以辽身上，“你给我讲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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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侧眼看他，看到他的眼睛在夜晚好亮，溢满了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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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态度莫名软下来：“以前，是多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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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你上大学的时候？”他枕在自己的膝盖上，“我的论文真的好难写，实验数据总是出错。但我想你肯定比我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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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关以辽喝了口酒，面前浮现出一五七稚嫩的脸。“我的数据也出错，第一篇研究型论文根本没写完，直博也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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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社科的数据也会出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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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关以辽一摊手，“还是定性研究呢，怎么可能出错。然后我就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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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问：“那在国外是不是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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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有的事。”她像是口渴了，又喝了几口，一罐果酒就见了底。这个状态是很舒服的，身体微微发热，情绪上来了，话也跟着多起来：“我去之前还对这门学科充满了期待呢，然后越学越不对劲，越学越无趣。学到最后，感觉浪费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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