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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呢？意义是什么？”关以辽走到一家店前，掏出自己的手机扫码点单，“他因为一念之差想抢劫，好在没真动手。不然我损失财物是一方面，他要是真进去了，父母妻儿都会受牵连。人心是很复杂的，既然他还没有无可救药，干嘛非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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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帮她接店员递过来的等餐小票：“那他就是潜在的危险人物啊，趁早让他受到打压不也是减少社会隐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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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意思。”关以辽想了一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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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等她的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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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正常人的思维确实不应该想到钓鱼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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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走出来之前，他已经打算收手了，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干嘛还要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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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有危害性的，在对方伤害你之前先防卫，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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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这不叫防卫，叫主动出击。其次，你凭什么认定他一定会继续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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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这时候把刚烤好的一盒章鱼小丸子递给他们，关以辽接过来，先戳了一个递给齐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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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没有吃，也没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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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没有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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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他说，“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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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辽很无奈：“这不是对错的问题，我也没有质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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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嘉小口咬着章鱼小丸子上的木须，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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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像你这样想。”关以辽不知道自己是在宽慰他，还是在宽慰自己，“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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