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家书。
他爹在信中同他交代了白、叶二家同道之事,又道他们俩家明面上虽依旧是偎依取暖的不参党争者,然现今已站定了二皇子魏盛熠。
叶九寻百思不得其解,他爹那倦厌朝争之人怎么就学着争权夺势、畏首自保了?
仅是时势逼人么?
难道他爹不知为何拥护当朝太子魏千平的多以北疆出身的官员为主么?枢成一十五年的血仇,他爹这东疆王能忘,可北疆人不能忘也不敢忘!
难道他爹就没思考过,若是有朝一日那二皇子魏盛熠真的登上了九重天,他是会倾尽心力伺候这唾弃他的魏家天下,还是与他那些个蘅秦血亲一拍即合?
他爹今儿这般可是时势逼的么?这是利益熏黑的心催的!
叶九寻一向以正直自诩,却未料也会有扯谎欺人之日。罪恶感如猛浪般摇动着他的心神,他愈发觉得喘不过气来,只能将怀中信取出,撂进炭盆里,一点一点瞧着它化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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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着鞭挞人,直打得人肤碎皮裂。
江临言伸手将那木窗阖严实了,这才搓着手回到博古架前。他自暗格里取出一沓信来——全是寄给温的。
温住的地儿太高,寻常信鸽飞不上去,故而寄给他的书信全由江临言代收着。
“这信近来送得愈发地不知节制!我这儿都快成了养飞奴的地儿了!”江临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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