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温向来听不进他的玩笑,只略过了,挑了封信粗粗读了读,神色转而凝重起来。
江临言问:“怎么,还是那些事儿?”
温点了头。
“哎呦!那皇帝老儿这是真快死了,急咯!”江临言哈哈大笑,蓦地又正色道,“不过阿……我自认是你兄弟,知道不该劝你,但你可要想好了,你当真乐意在山上消磨你的一身本事吗?那些执意留山的倔爷,大多以至风烛残年。我知你恨那衣着锦绣内里如兽的臭官儿,你不甘作供他人驱使的贱马,但若世间清士皆如此,天下岂不作赃官污吏的饕餮盛宴?”
“你凭什么劝我?你不也打定主意要留山?”温蹙起了眉,“如今那人把手伸得太长,作弄出个官吃官,人吃人,还叫冗官冗费压弯民腰来肥己肚——江临言,这天下你就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