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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承以为他在说自个儿,哪知他在言徐家。
徐云承被嚇得走不动道,大大小小的徐家人很快便扑了上来将二人分开,就怕那疯庶子伤了徐云承,好似那碎片割的是他徐云承的颈。
大丧之日,启州人人俱哀,徐家却总算呼出一口气来,好似终于抛下了一个累赘——壑州郎中皆道这龙阳之癖养不好,总有一日会再发作。那徐萧与其赖活着,不如早些死了。
一个进士罢了,徐家多的是。
徐云承那时还不大懂事儿,只听家中长辈道他叔父是因染上了断袖之癖,被一小倌伤心骗财,不甘而亡。徐家如此道来,坊间亦是如此说道,只将那连理枝劈开,扣上一邪一正的帽子。
断袖之癖不是情,那是病!
当年徐云承信了,燕绥淮亦信了。
然而其中荒唐,随着年岁增长愈发的醒目,可徐云承仍旧执迷不悟。
——那道伤痕在他的心头早已结了痂,成了疤,兴许一辈子也削不去了。
“阿承,那忘恩负义的小倌岂配与我相较?你读了那么多诗书,不是没见过喜好男风之君子。你既容鄂君绣被,怎就不愿接受我?!”
“……燕绥淮,我叔父的血有多烫,我至今忘不了。”徐云承颤声道,“我告诉你,我就是觉着龙阳之好令人作呕!!燕绥淮,你好自为之!”
徐云承说罢甩袖离开。
燕绥淮手中的棋罐“砰”地一声落了地,蹦出了百余颗黑白棋子。他弓了身子,哆嗦着手去拾,那围棋子冰凉的触感却从他的指尖直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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