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对宋少卿现状也不过略有耳闻罢了。”
“他、可还好?”
好吗?
宋易近日染上了风寒,无法入宫面圣。
好巧!偏是这时候染上了风寒!
季惟不可自抑地闷笑起来,就连身子也有点抖:“陛下这般岂非明知故问?——能好么?您明知宋易他生了个又倔又犟的臭脾气,明知他离了大漠好比鱼离了水,却仍要把他与鼎州分割开。八珍鼎食,何如故乡!您不就是想叫他渴死么?”
“如若今朝不将悉宋营与宋家分割,往后只怕更难!”
“哪怕您叫他当个手无兵权的士卒,而非一个编校藏书的秘书少监,他也断然不会同您闹至这一地步。更何况陛下您打一开始不就没想要那饱受甘棠之惠的宋家好过么?”季惟拧紧眉头,说罢又是一叩头,“臣肆意揣度圣意,实在该死!”
巍弘帝哑声笑了:“该死?朕做了这般多的错事儿,该死的不是朕?”
他咽着喉血,思绪乱飞。
没称帝之前,他已拥有许多,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满足不了他那愈发强烈的权欲。他拉弓指皇亲,提刀翻朝堂,这才艰难爬上了九重天。
他太贪心,一出杯酒释兵权,将数十功臣贬作庶民,但总有人留下,比如他的三个结拜兄弟——谢封、宋易与季惟。
还不如狗!
谢封死了,死于他不愿深究的通敌叛国之罪。当年众说纷纭,他却装了聋子,快刀斩乱麻,将谢封九族尽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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