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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诀陵沉静地瞧着堂上吵闹,想了一想——若是户部银两没送到,那兵、工二部尚书皆该闹他个不眠不休,可他二人此刻却哑了声,说明这根本就不是户部的错。
可如若他们贼喊捉贼,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宋诀陵想想便知,颜喻二尚书并非心虚,而是不知如何是好,恐怕是地方的官儿手里不干净了。
这魏阳北道早便生了痼疾。
当年巍弘帝将力气全放在了四疆,无力去看顾那阳北道,以至那地儿官匪勾结,就差敲锣打鼓,舞到殿前。
阳南道仅有翎州一州,但被五将门分管。而其北端的阳北道却有四州——除平州好些外,剩下的那紊州、坤州、离州皆是匪患四溢。
没有哪个朝中大员或是监察御史敢去碰那里的肥肉,稍稍伸伸手恐怕刀子要比白银先到。
宋诀陵呼出一口气来。
他管不着。
***
宋诀陵昨夜理心事理了一宿,今儿心情没来由的又很坏,走出殿门的时候整个人瞧上去都有些病恹恹的没精神。
他正敛目走着,恰巧瞥见一人官袍上绣着对虎,便抬眸瞧了瞧,眼里这才有了光,笑道:
“侯爷!昨日淋雨可畅快?”
“还成。不过这般瞧着二爷面色好像也不大好,可是适才上朝着了凉?”季徯秩囫囵应付一通。
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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