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说瞎话,正是三伏天,艳阳高悬,一身厚官服裹得人既闷又热。
宋诀陵听出了季徯秩的敷衍之意,冷笑一声:“在下没侯爷那么大本事,能顶着烈日受了凉。”
“没说笑。”季徯秩见他无事找茬,将脚尖旋了个方向,行了几步,“真关心您身子。”
宋诀陵见季徯秩没等他回话便要走,纠缠道:“怎么,在下的身子有什么值得侯爷您挂念的么?”
“北疆的好材,武举的榜眼,多少异于常人,好奇呢!”季徯秩说罢又隐隐朝前行了几步。
宋诀陵侧身拦了他的路,将身子矮了矮,在他耳边暧昧道:“好奇?不都看尽了么?”
季徯秩摇摇头:“那时二爷才多大呢?”
“侯爷记着多大就是多大啊……”宋诀陵笑意渐浓,“不过这么些年了,我确乎也挂念起侯爷身子来。”
“二爷所言听来怎歪心邪意的?”
“侯爷如此误会我,那我得委屈一阵了!”宋诀陵道,“同是挂念肉身,有何不同?难不成你我之间竟有一个畜牲么?可纵然您是个畜牲,披着这副美人皮,在下也愿同您幽会呢!”
季徯秩听出他话中有话,倒也没吊着嗓子骂起来,只拣了乐意听的东西听:
“可别!二爷不在意,我还怕别人瞧见乱嚼舌根……不过二爷的趣味倒是出人得很,喜欢同畜牲幽会么,这般……养只狗如何?”
说罢,季徯秩又抬起他那双勾人眼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似是在瞧什么人面色胚。这也就罢了,还偏要装模做样地退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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