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驯啊,把我驯傻,把我驯到再不知痛啊!”季徯秩垂泪,“你如今叫我直视我的花变作白骨腐肉,你要我清醒,我恨不能再睡一回,捧了那堆糟烂继续当花!”
宋诀陵难耐地伸出只手要搂他,最后却只紧紧掐住了季徯秩的颈子。
季徯秩的唇渐渐泛上暗紫,他的嘴角抖上点笑,诱惑道:“落珩……使劲啊,杀了我,叫我再咬不得你。”
季徯秩没能如愿。
鲜明指印在他的颈间绕成了红链,猛然灌入的空气叫咸泪猝然滚落。
“站起身来罢。”宋诀陵并不等季徯秩回应,只伸出手来将他捞起,“只要你听我话,我不会束缚你的手脚。——况溟,我会对你好。”
“颈子上戴着铐呢,跑急了,可不就就勒死了吗?”季徯秩阖了双目。
宋诀陵淡淡地说:“我本不想伤你。”
季徯秩咳声说:“养只狗就不必多言了罢?”
“回去罢。”宋诀陵将手收回,又道,“这些日子,我俩走得太近,坊间事传得又开,那些纨绔的宴你切记一并推了,要用你时,我会唤你。”
“这时我当接一句‘愿效犬马之劳’么?”
季徯秩那猩红瞳子转向宋诀陵时,被宋诀陵伸手遮了去,那人在他耳边嗤笑一声:
“何必勉强?狗也能不摇尾乞怜不是?数年前我劝你早做打算,你不听,如今落得屈膝作狗下场……瞧你实在可怜,便再赠你一句‘阴阳神变皆可测,不测人间笑是瞋【1】’。这世间人心最不可察,‘情’这害人玩意还是早些抛了好!——咱们再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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