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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徯秩合掌:“娘娘还真是会挑。”
徐意清说:“只要侯爷不再到那儿去挑事,翎州五大营必将恨不得将瞳子全放在楚国身上。这魏内里的金戈铁马,他们背着身当然瞧不着。”
“娘娘这是在提醒臣——翎州的兵动不得啊!”季徯秩道,“人美心肠又好。”
徐意清仰颈,于杯盏上留下抹殷红口脂印:“能在后宫里头安稳度过这么些年的,能有几个好心肠?自古以来利益不相争者,最是容易被表面功夫迷了眼,侯爷可要当心。”
“臣就说娘娘心善罢……只是依娘娘您所言,您要到翎州去,陛下又要赴鼎州,那微臣呢?微臣又能去哪儿呢?”
魏盛熠道:“侯爷既已有路了就别问了罢?——侯爷明儿想要朕怎么做?”
“顺水推舟最是好。”
季徯秩说罢展臂把魏盛熠揽了过来,那人儿怕他动作太大叫茶洒了,又怕叫手中箭伤着他,只赶忙全搁下了。魏盛熠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他则仰头倚住了椅背,那二位锦衣郎此刻像是偎依取暖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