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清摇头:“本宫到底不是权臣,争这些东西除了给徐家和家兄添堵,再没有别的用处。本宫此刻便能收手,不过得看陛下……”
季徯秩问魏盛熠:“陛下何时放人?”
魏盛熠问徐意清:“贵妃何时想走?”
徐意清淡笑一声,说:“臣妾若早些得知自个儿有这般大的权利,也不至于把如何老死于深宫之中想了好几遭——不如待陛下启程和亲,便放臣妾走?”
“这般晚?”
“臣妾不敢得寸进尺,”徐意清须臾又补充道,“再早点怕您不放人。
季徯秩吹了吹烫茶:“娘娘可要去稷州避风头么?”
徐意清反问:“侯爷新婚燕尔还似在眼前,这会儿便思虑起填房纳妾了?”
“陛下还在身侧,微臣不敢孟浪!”季徯秩笑说,“倒是娘娘怎么把臣的婚嫁之事看作避难之法了呢?”
“不是吗?”徐意清说,“有一就有二。”
季徯秩眯缝了眼——徐意清这是瞧出了他娶付荑并非出于本意。
然他并不着急于否认,只打个马虎眼,说:“这事还真难说。”
徐意清没抬头:“还是不麻烦侯爷了罢!如今稷州兵权移人,稷州早便不是上乘的避难之所。”
“那皇贵妃娘娘觉着这魏哪儿最是宜居?”
“翎州。”徐意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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