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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您与江某皆要走北,可是鼎州那么大,您总不会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走哪儿算哪儿罢?”江临言听罢顺嘴问。
方纥低头一笑,面上风痕略微舒展开来:“卑职要去鼎东。”
“噢!那咱们还真是同道。”江临言说。
方纥没问他缘何不去那留有师门俩牵挂的鼎西,只平静地敛了眸子,说:“这敢情好,那咱们路上也可思量思量,方某这前朝恶臣的处置法子。”
江临言笑了一声:“监军是想在缱都死还是鼎州呢?”
“缱都罢,总得在百姓眼前走个过场,否则这世间这么多浓烈的恨,都快叫他们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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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巽州
“大人!”陇西道节度副使白淳着急忙慌地从外头跑进来,“那稷州侯爷季况溟携了三万人马直奔缱都,今儿路途已然过半!!!”
“你快些给老子稳下来!”付溪正坐在个板凳上盯坝,“我不是早同你说过季徯秩定然会出手的么,你乱嚷什么?”
白淳羞惭地垂头,那付溪却将视线投向入水诸工,眼底蹙意已然喷薄,他呢喃:“怎么会呢?”
白淳沿其眸光侧目,原是堤坝叫上游流下来的冰棱击破,他不通水治坝修,只叹天公阴晴不定,可付溪却觉着此事不该怪罪天公。
付溪睨着搬石的工匠,思索着——他为了补好那堤坝耗了多少心力,古人之书他翻烂多少本,这水患怎么就是理不好?
于是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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