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数年之前,江左士人品评人物,选出了三位最为卓绝的年轻公子。
就连市井小儿都知道这样的一句谣谚:“扬州独步王云度,后来出人郗嘉宾;大才槃槃谢家瑾,盛德日新郗嘉宾。”
郗归闭上眼睛,想起了在荆州的日子。
那时的阿兄,是多么地快乐、多么地意气风发啊。
而当日王平之与谢瑾夜叩宫门,力劝先帝修改遗旨之时,又是何等地自信自傲啊。
可时过经年,谣谚中的三个人,死的死,病的病,唯一剩下的这一个,还在荷戟独彷徨。
天意人事,总是如此不如人意,蛮不讲理地让渺小的世人,以生命去写就悲歌。
谢瑾轻轻放下玉梳:“一旦云度病逝,太原王氏就再也没有能够进入中枢的人物了。他们如此着急,乃至于想出昏招,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的是,这昏招非但无用,还要让王平之拖着病体、消耗着当年力保今上登基的情分,来为他们收拾烂摊子。
郗归睁开眼睛,沉吟着说道:“太原王氏自曹魏时起家,可谓五世盛德,整个建康,不,整个江左的侨姓士族,若论家世渊源和门第显贵,除了琅琊王氏之外,谁都比不上他们。王平之若是死了,太原王氏真的会甘心吗?”
她抬眼看向谢瑾:“玉郎,要小心狗急跳墙啊。”
江左世家谈玄论道,总爱讲究得鱼忘筌。
然而忘荃之旨,要在得鱼。
倘若没有了家族权势,没有了名利地位,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面不改色、安贫乐道呢?
一旦王平之身死,太原王氏没了指望,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保全门户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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