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守岁自然注意到池钗花的动作,老妖怪有了些力气,背手执扇等着池钗花的下一步。
可惜池钗花只移了几步,就停下了。
女儿家垂眸,呆呆然看着斐守岁,歪了歪空空的脑袋,语气浑然柔和,全然没有纳命来的凶恶。
“我的心……难受,”她伸手捂住自己残破的躯壳,像个犯了心悸的小媳妇,问斐守岁,“你可知这是为何?”
斐守岁未答,他怀里的小孩却开了口。
“难受就去看大夫!”
“噗……”斐守岁忍笑。
池钗花怔怔地站在原地,手渐渐从胸口移到了她那暗红的灵魂,她看着陆观道,又去看斐守岁。
“小娃娃,这也能治吗。”
“唔……”
陆观道仍旧闭着眼,他未看到池钗花的样貌,只得说:“不去治怎么知道,陆姨说,有病看病。”
池钗花想着陆观道的话,随即垂下脑袋,她在打量自己。打量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似乎是释然一笑。
“小娃娃你说得有理,不过小娃娃还是快离开这吧,你穿过她给的寿衣,就是她下一个目……咳咳咳……”
女儿家话说一半,忽然蹲下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没有面目的她,用魂灵诉说。
“看来,我又要不是我了……”
见此状,一旁静坐的斐守岁挑了挑眉,他见池钗花弓背咳嗽,盘算起谢义山所提的鸟妖。常日里能用眼睛看到的妖怪要不修为极高,要不便是没有修为。仅少数妖会隐藏自己的痕迹,目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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