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例如夺舍。
斐守岁想到这一点,闭眼片刻,再睁眼时他幻出了妖身灰白的瞳。终是在池钗花挣扎之际,看到了谢义山与老者说的东西。
是一只极其夸张的乌鸦,张开翅膀像傀师一般附在钗花纸偶身上。眼下乌鸦因招魂幡的存在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钗花纸偶的关节处,露出一条又一条的丝线。丝线的尽头是乌鸦的喙。不过现在有的丝线断开了,飘浮在空中,仅一部分被乌鸦叼在嘴中,硬生生地拉扯着。
顺丝线往下走,斐守岁看到女儿家伸出秸秆所制的双手,抓住了自己残破的头,一缕又一缕的丝线将她的指节缠住,在眨眼间又断了几根。
这般惨状之下,女儿家还在反抗。
斐守岁难得有些佩服一个凡人,更何况是个大门不迈的妇人。他从前也接触过当家的妇道人家,她们大部分从不争辩,吃了苦头也总垂手不语。
反倒是池钗花,被妖怪控制了,还在想着挣脱。
女儿家没了五官的面容,无法做出让人怜悯的表情,只听到来自魂灵呜咽的调子。
是山岚与坟地里的悲凉。
陆观道扯了扯斐守岁的衣角。
“是谁在哭?”
斐守岁松开手:“喏,生病的那个。”
陆观道等着斐守岁的手移开才睁眼,他在斐守岁的指引下,看到了池钗花。
愣了半晌,陆观道什么感叹都没有,只道一句。
“她病得好严重。”
“嗯。”斐守岁问,“你有办法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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