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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硬地灌了两杯酒,谢霖有些头晕,提着灯走在路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由想起了纪廿傍晚时的嘱咐:“听说城中流窜恶犯,还是早些回家吧。”
这么想着心里难免发紧,可自己一无钱财二无美色,穷官一个,命都不一定有那逃犯长,想通了于是脚步又轻快起来,结果不知哪个路口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前,谢霖只许愿又是游筠的恶作剧,可睁眼后却发现灯火通明,同上次完全不一样,更诡异的是,他正坐在一面镜子前,比一般的铜镜要大些,几乎可以映出人的整个上半身,镜面被擦的很干净,周边雕刻繁复的花纹,皆是莲花荷叶缠绕的模样。
谢霖挣动身体,他没有被绑着,只是四肢仿佛消失了一般无力,完全无法控制,整个人歪在椅子上,竭力挺挺腰脊,却分毫未动,唯一能控制的就是眼睛,可除了眼前的大面铜镜,周围只剩墙面。
尝试了一会,依然无法动弹,谢霖只好静下心来,通过铜镜中的倒影来推测身后的景象,好在室内十分亮堂,绑匪仿佛知道他夜盲一样,十分体贴地让室内尽可能不留死角,只是铜镜成像多少有些模糊,谢霖只能看到身后大约有一处置物架,上面摆着精致的瓶罐,大小颜色搭配适宜,想必主人也是个讲究的人。
除此以外,谢霖只能欣赏镜中十分不雅的自己。
好在主人没有叫他等太久,很快身后传来一声门响,有人走了进来,谢霖无法转身察看,听得那人走了两步,像是取了什么东西,接着又传来碗筷的声音,准备好一切,才看镜中出现人影——一身青衣,长发简单束起,身形十分熟悉,正背对谢霖在置物架上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