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环视一圈，发现庄越正拿着那本画册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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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有一整面落地窗，外面接连着花园。日光从方形的格子窗透进室内，偶尔有几缕风从缝隙钻进来，拂动了里面沉闷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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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的影子被拉得斜长，拇指与食指捻着书页，偶尔翻过，从头到脚都透着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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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觉得庄越是个很矛盾的人，谁也不喜欢，也不靠近谁，所有事都完成得游刃有余，但他却感受不到庄越为此高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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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在这种安静的时刻，庄越才短暂地不抗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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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庄越，一如既往地难以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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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微微俯身，看着庄越翻到的那一页，忽地想起最近有这名画家的画展，便问庄越：“听说最近有他的巡回展，我们一起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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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侧头看他，大概只有他坐着的时候，才会以抬头的姿势看方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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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的眼型很漂亮，睫毛浓密，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眉骨很高，勾连着挺直的鼻梁，在alpha中也属于很优越的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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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庄越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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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自然谈不上喜欢，只是因为无聊而随便找本书看。不过庄越喜欢的东西，他都会想要跟着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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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点了点头，笼统地评价：“画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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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越合上画册，手指扣在封面上，挑了挑眉：“你知道这个展明天就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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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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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手机里搜索出画展的消息，发现结束时间确实是明天，但不想放弃和庄越一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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