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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方才瞧见陈文琅凄惨模样的一刹那,始终梗在心口的郁气都散了一丝,他需要一个能将满心怨念恨意发泄出去的通道,正被人拖着过来绑在木质刑架上的陈文琅便是最好的选择。
瞧见形容枯槁的陈文琅,凤栩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他倚靠着椅子,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从前的兵部尚书——那曾高高在上俯瞰着他痛苦模样且以此为乐的人。
他染上了长醉欢的瘾,殷无峥为了避免他戒断便会在发作时任由他熬着,待熬过去了,再逼他服下一颗,之前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现在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没了一只手,瘦到两腮凹陷,伶仃嶙峋地骨头撑起一身枯萎的皮囊,双眼空洞麻木。
“哈。”凤栩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将茶盏随手仍在桌面上,忽地起身往前凑了凑,他的笑中是真切的愉悦与极致的恨意。
“陈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凤栩冰冷的嗓音在地牢内显得阴鸷,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在空寂的地牢中更加森然,“我当初总想着活剐了你该从哪下刀,不过现在看来,这样也不错,你不是说长醉欢是世间难得的好东西?滋味如何呀?”
陈文琅终于渐渐地露出清醒的神情,呆滞的眼神充斥绝望与惊恐,他干枯皲裂的嘴唇动了动,从最初的发不出声音渐渐变为嘶哑的字音,嗓音如生锈的铁器摩擦般,一字一句都说得艰难。
“杀……杀了,杀……”
凤栩听了半晌,才了然地轻轻颔首,而后便露出了个温驯柔和的笑,唇微动:“做梦。”
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哪怕当年宫变真正的谋划布局之人是宋承观,陈文琅也不过是宋承观的棋子而已,可真正赋予凤栩生不如死折磨的都是眼前这个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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