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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祯起了个头,“土长去运烟叶了,明天能领到撕筋的活。”
“俺上回就说要把撕筋的活扯下来,你问了多少钱没,”宋大花打了好几个嗝,拍着胸脯问,紧接着又打了个嗝。
“三十张一捆,一个钱。”
“这活还成,”虎妮拨了拨炭火,“早些年还是五十张一个钱,烟行的人忒黑心。”
说着说着,话题又说到了砍树上。
“小禾,你们啥时候去砍树嘞,不是说开春后起个屋子,”四婆很关心这件事,起房子可是大事。
她老操心了,又摸出张红纸头,“上次俺去问了做师家的婆子,她翻黄历,给了几个好日子,砍树也得挑日子的,跟起屋子有关的马虎不得。”
“哎,婆你,”姜青禾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接过来,跟徐祯凑近对着羊油灯看了好一会儿。
宋大花急急地问,“哪天日子好啊,再晚些下雪了,路都走不了。”
“纸上说,五天后是个好日子。”
姜青禾收起纸,揉揉被羊油熏到的眼睛。
四婆拍拍虎妮,“现在闲了点,虎妮也没事做,叫她跟你们一起去。”
“俺们也去,”宋大花连忙开口,她也想熟熟路,之后自己要是想起房子,到时候也去那里砍。
蔓蔓听明白了,她手举得高高的,“我也去。”
四婆忙揽她,“你跟婆一起,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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