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有功名的学子冬日农闲开社学讲课,为百姓启蒙,或教诗书、或代写书信,有时惠药局的大使,宫观的道长还会施医舍药。
社学识字,混了温饱的人家总要去听一听的。谢家在这山脚下也算吃得起饱饭,谢寒梅因是独生女,又比别人多一份要强。
可是,别的先生都不正经教她,还要调笑她一个女孩子,不该学这些东西。只有朱令,这个当时的生员,真正秉持圣人教诲,有教无类,愿意教她识字。
是朱令领着谢寒梅跨过的识字的门槛,她才有机会看到门后的风景。
如今掌着家里生意,威风凛凛的谢寒梅,朱令也参与了塑造。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人会变呢?
第二天,朱老爷亲自送了银子过来,拿回了自己写的契书,又道:“贤侄女的东西,我也一并送来了,若还有缺失,你留个单子给我。待令哥儿回来了,再找来还你。”
“多谢伯父,自家兄妹,些许物件,倒不用特意还了。”交织在一起的同年和少年,怎么分得开?还得了?
朱老爷和谢老爹保持着体面,寒暄着分开,没有扯掉最后那层遮羞布。
朱老爷骑着驴子转过山道,朱娘子就在那里等着呢!看到朱老爷两手空空回来,喊道:“他们还真敢收啊!也不怕撑死。”
“行了,别说了,赶紧的,回去。”朱老爷心情也不好,平白无故丢了这么多钱,谁能痛快?
“哎哟,我的天爷啊,道君在上啊,这谢家胃口也太大了,居然真收了。哟哟,我的胸口哟,喘不过气来。”谢娘子扶着道旁石头慢慢坐下,大骂谢家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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