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廊到客厅，玻璃门外的后院是个不小的花园，植物繁盛，恍若绿野仙踪。一盆水浮莲后，老人弓着背，正在修剪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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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凝，我回来了！”方朔朝着玻璃门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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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凝？”周迎暄随之看过去，老人缓缓转身，朝这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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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喜欢别人这么叫她。”方朔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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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厨师，周迎暄不怎么关注柴米油盐的事，现下看到方朔熟练的动作，才知道他是在家做饭的人，厨艺一看就很好。水哗哗流着，蔬菜的影子在盆里浮动，她帮他打下手，听他说外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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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凝前些年身体不好，癌症晚期。她不喜欢待在医院，就决定在家休养。没想到天天跟花花草草在一起，她身体反而好多了，没原来那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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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神情低落，他安慰道：“没事的。晚凝其实已经比医生说的年限多活了很久，我们都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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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晚凝很安静，大部分时间在听方朔和周迎暄说，只偶尔说一两句。用完晚餐，她拉着周迎暄，邀请她常来后，就靠进玻璃门旁的躺椅里看书，没再管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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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方朔带周迎暄去了一楼的某个房间。木质书架放在墙边，像是书房，中间放着架钢琴，和她家的同款，但看起来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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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道：“你真是，用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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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否认，笑道：“那你可要常来光顾这架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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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弹，晚凝能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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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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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摇篮曲响起，乐声顺着走廊飘出，盈满一楼的每个角落。躺椅里的老人听见，闭上眼，面带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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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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