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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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垂眸，长长的鸦睫遮住眼睑，教李楹看不清他眸中神情，李楹顿了顿，又问：“崔珣，除了冤死的五万天威军，这世间，难道没有其他值得你在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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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睫毛颤抖了一下，他久久未语，之后，才低声说了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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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不由望着他，崔珣手指渐渐攥紧，他却没有说下去了，而是道：“我寻来这梅林，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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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垂着眸，不敢看她，他怕他一看到她如水双眸，他就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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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开口道：“我审讯金祢的时候，问到了一些三十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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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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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相，有些残酷，我觉得，你可能承受不住，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这些时日，我都没有回崔府，但是，我又想，我不能因为觉得你承受不住，就剥夺你知晓真相的权利，我应该尊重你，而不是代替你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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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袖中取出卷起的白麻纸，攥着白麻纸的手指紧了又松，最后他递上前去：“看不看，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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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茫然接过，她虽接过，却不敢打开：“你说的残酷，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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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未答，而是道：“你当初在荷花池听到宫婢说，是你阿娘杀了你，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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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阿娘没有杀她，这不是他亲口告诉她的么？只是她虽然不懂，可还是回忆了下当时的心情，她眉头蹙起，秀美面容满是痛苦：“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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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宫婢提起，你会怀疑到你阿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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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李楹一口否定：“我永远都不会怀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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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点了点头，他沉默片刻，忽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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