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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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没有说话，只是良久后，才茫然说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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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顾忌我……杀人，本来就是应该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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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苦笑了下：“没有顾忌你，杀人是应该偿命，可是，罪魁祸首，是崔颂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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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未答，就如金祢供述的那般，若非先帝点头，金祢和崔颂清纵然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李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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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疲倦道：“既然不是他，那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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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谋都不在了，去向帮凶寻仇，又有什么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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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默然，五月的天，屋内瑞炭烧的正旺，但李楹手中温度仍然冰凉如水，正如她心中温度一般，崔珣垂眸，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挣扎，才敢慢慢握紧李楹的手，说道：“金祢的供状里，说你的死，对天下是大大的好事，但是，我想说，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有资格决定你的生死，更没有资格评价你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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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一片静谧，白鹤香炉中安神香香气袅袅，李楹手被崔珣轻轻握在掌心，暖和温热，她心中终于慢慢暖和起来，她咬着唇，带着丝哑涩的哭腔，说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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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在府中陪了李楹几日，李楹绝望心情也渐渐缓解，崔珣于是又带李楹去了长安城外，是日已是初夏，繁花似锦，桃李竞相绽放，崔珣将马匹栓在一边，便与李楹坐在淙淙清涧旁边，微风徐徐，水光粼粼，李楹手指拂过清水，她说道：“你陪我够久了，明日还是去上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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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珣只道：“上不上朝，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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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隆兴帝并不是很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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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楹微微叹了口气，她其实都没见过隆兴帝，只在众人口中听说他是一个至仁至孝之人，可是，他和阿娘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她还是很希望他们能对崔珣好一点，她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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