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就是因为无法忍受屈辱而上吊自尽，余下的这些人，一个个只能麻木悲哀地活着，但今日他们忽然知晓，原来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兄弟、她们的丈夫，并不是败军之将，而是被人陷害，才异常惨烈地全军覆没，这让他们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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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鼻子一酸，道：“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沈阙在我面前亲口所言，是千真万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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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平静了下，然后忽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声，他们在哭他们的骨肉，哭他们的兄长，哭她们的丈夫，以及，哭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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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十三忍了泪，他问阿蛮：“所以我阿兄他们，不是因为轻敌败的，而是被人害到全军覆没，他们不是败军，他们是英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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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咬着唇，点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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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十三笑了，他昂首挺胸：“好！我何十三，是英雄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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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盛阿姊，我们要一起去告状了，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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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刑伤未愈，教坊姐妹担心道：“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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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却抢先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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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道：“我也是英雄的家眷，我一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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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县衙的路上，阿蛮也告诉何十三，他阿兄何九，是去丰州求援被杀，可怜何九没死在突厥人手上，反而是在丰州城门，被自己人射了一百零八箭，活生生射成一个刺猬，倒在了他毕生守护的大周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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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还对何十三道：“此去县衙，生死难料，你不满十四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可以不去县衙，你阿兄他们的冤情，就交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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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十三擦干恸哭的眼泪，他说道：“盛阿姊，我阿兄中了一百零八箭，都没后退一步，我也不会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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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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