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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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脏。”兰托被卡洛斯过分务实的想法惊到，半响无言，“物种之间也没有高低之分，你只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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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可以试着面对你自己的身体，这不是低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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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看着兰托，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那你熬夜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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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兰托莫名心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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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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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没多想，往床的另一边退了一点，他拿过兰托手上的烛台，吹灭了往边上一放。又拉着兰托往后一躺，把软乎乎的被子裹在对方微凉的身体上，自己盖了个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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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天性里就有一点照顾人的习惯，哪怕此时认知里，兰托的年纪比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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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不要觉得挤，”卡洛斯揉了揉兰托的手，主动把他捂热，“我知道……你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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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托知道卡洛斯在一些事情上的敏锐嗅觉，他确实疲惫，死魂灵融入身体，使用无数魔法欺骗天使，又和阿维德尼伯龙根交锋，白日里还抽空去骗走了红龙——这一天他做了太多事，只是能和卡洛斯呆着的这一点兴奋，才吊着他迟迟无法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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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累，但也没有那么累。”兰托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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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和卡洛斯躺在一张床上，但他们的距离没有那么近，卡洛斯尽可能地把更多的位置让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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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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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绪回到很久以前，愈发清醒。卡洛斯却没有熬夜的习惯，该睡就睡。甚至因为噩梦消耗心神，睡得比平常更快，握住兰托手指的那双手很快松了下去，呼吸也趋于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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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兰托轻轻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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