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节

有桌上的半盒烟，全部被她揣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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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完钱，季凡灵一脚踹倒了衣架，穿着运动鞋在他的衣服上狠狠跳了几下，直到衣服上印满了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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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国梁听到动静，冲出卧室，见状破口大骂：“狗日的！你给我站住……”他抄起墙角的啤酒瓶，狠狠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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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老练地弯腰，啤酒瓶在她身后的墙上咣当一声，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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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冷冷抬眼，冲他笔直地竖了根中指，然后夺门而出，几步从楼梯飞奔而下，将骂声远远甩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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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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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到北宛高中的时候才六点半，难得没有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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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厕所草草洗了脸，漱了口，戴上兜帽，趴在课桌上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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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早读前，同桌来了，轻轻推了推她：“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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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迷糊地揉了揉眼，嗯了声，起身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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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那的钱，我都给你带来了。”周穗坐下，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悄悄递过来一个扎好的黑色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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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了账，这里一共是九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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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还没睡醒，说了声谢谢，也没打开看，随手往怀里一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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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国梁的钱确实是她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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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国梁找不到，是因为她压根没有把钱藏在家里，拿多少算多少，全都让同桌周穗带去她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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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课下课，季凡灵带着钱，走进高三年级部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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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班主任老唐正对另一个同学说话，桌前背对着门的方向，立着一个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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