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节

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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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早晨光线阴沉暗淡，衬得那背影无端有几分陡崖料峭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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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后脑勺都知道，这是他们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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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不要太放在心上。”老唐语气多少有点肉麻，“你在老师心里就是一朵白色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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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转身，季凡灵和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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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了忍，没忍住，还是为“白莲花”三个字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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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你少在那偷偷做鬼脸，我都看见了！”老唐怒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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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多恨他啊，把他比作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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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撇了撇嘴，把黑色塑料袋放在桌上，补上早上刚拿的钱，一起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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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二十一，学费加书本费，”季凡灵说，“你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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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跟你说了学费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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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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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帮你垫了嘛，老师又不急着用这个钱，我知道你家……其实下学期一起给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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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话锋一转，蹙眉道，“但是，刚刚语文课你又在趴着睡觉是不是？我都在窗外看见了！早上第一节 就睡啊？大清早你就犯困啊？再困也不能主课睡啊，上学书包都不带你来干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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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点不点？”女孩打断他，嗓音硬邦邦的，“不点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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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让你走了吗？”老唐伸手拉她，女孩下意识“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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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老唐根本没用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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