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节

套餐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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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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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游戏结束，季凡灵接过他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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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手机屏幕大得惊人，而且一个按钮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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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先是打给季国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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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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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间，季国梁搬了家，换了号码，倒也正常。江婉病逝后，他赌瘾变本加厉，就没正经上过一天班，根本不管自己还在上小学的女儿，天天通宵赌牌，欠了一屁股债，在亲戚朋友间臭名远扬，动不动就换号搬家跑路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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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第二个电话打给了男朋友程嘉礼，提示她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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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死心，打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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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最后打给了同桌周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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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了一会，这下总算是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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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疲惫低哑的女声，但能辨认出是周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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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穗，是我，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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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声音嘈杂，伴随着小孩子此起彼伏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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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穗似乎在忙什么事，声音停了一会：“……我这边听不清，稍等，”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安全通道门吱呀一声响，周遭变得安静、空旷，掺杂着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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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穗问：“您刚刚说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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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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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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