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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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半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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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都忘了这茬，不情愿地啊了声：“……让我抽完吧，要不也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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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肺癌患者吗，开胸腔切除肺叶肺段甚至全肺切除，半数从未成年就开始吸烟。”傅应呈掀起眼睫，“你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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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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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伸出左手，伸到他眼皮底下，慢吞吞道：“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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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手生得很白，十指尖尖，腕骨伶仃纤细，带着点总是捂不热的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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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看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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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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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示意他看自己掌心，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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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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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有一瞬间想反驳，却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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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深处漫出，丝丝缕缕，被拉扯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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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瞳黑漆，面上古井无波地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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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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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啧了声，垂下眼睛，恹恹地把剩下的半支烟交给他，准备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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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傅应呈会把烟灭了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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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男人没什么表情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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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沉默地送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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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心里突的漏跳一拍，愣住，扭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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