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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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钱吃饭，又找不到家里的钱，晚上饿得实在受不了，在冰箱里找到半份麻辣烫，也懒得加热，就这么囫囵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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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麻辣烫不知道是哪天吃剩的，变质了，季凡灵半夜爬起来吐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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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确实太饿了，第二天下午的体育课，季凡灵刚做了三分钟热身运动，突然感到头晕发冷，下一刻径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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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视野中，隐约映出跑来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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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把她抱起，嗓音惶急带哑，如突破冰层的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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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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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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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务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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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窄床，干净的蓝色窗帘在风里起伏，操场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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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灵，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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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坐在床边守着她，见她睁眼，立刻俯身把她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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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还在冒冷汗，耳边嗡嗡地听不清楚，直到灌了一杯糖水下去，好像才回过神：“……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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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去实验楼做实验，路过操场，我要是不在你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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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皱眉道，“校医说你晕倒是因为低血糖，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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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当然吃了，怎么可能没吃。”季凡灵挪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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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接过空杯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葡萄糖水，忍不住问校医：“阿姨，这边没有别的吃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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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校医说，“况且葡萄糖见效快，不好喝也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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