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2节

因为房东用押金要挟，季国梁不得不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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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季凡灵家里空空荡荡，只剩被烟熏黄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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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任何她存在过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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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回到家，吃了饭，又看了会电视，开门准备丢垃圾的时候，惊愕地发现，那名撑伞的少年竟然还站在楼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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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定定站在季凡灵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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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单薄，冻僵的脊背如弓弦绷紧，几乎像是要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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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还没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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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劝道，“楼道里太冷了，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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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动了动唇，没说出话，只是艰难又沉哑地应了一声，垂下早已涩痛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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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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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世上，还有比故人离去更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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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死了，你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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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着时也并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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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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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店员离开后，季凡灵在试衣间里，掀起衣服，对着镜子，左右转着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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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不把伤疤当一回事，以至于都忘了，自己的身体，是会把人吓出尖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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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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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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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面无表情地理好衣服，走出试衣间，注意到不远处傅应呈投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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