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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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其实是很好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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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都紧张地眨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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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应呈不知道为什么，几次三番都无法确认，急切焦灼的欲望和不敢触碰的克制来回拉扯，最终融进一声低低的：“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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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嗓音掺着沙哑，带着颗粒感碾过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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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的薄茧催促般抵住她的侧脸，迫使她微微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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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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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看着傅应呈的脸，突然产生一种很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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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能看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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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领带后的目光，应当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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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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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得快要断掉的某种情绪骤然松了，空气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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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唇角很轻地扯了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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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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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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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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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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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点点头，点完才想起他看不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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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立刻抱起她，把她放在了沙发上，不太想和她多接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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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松手后，手臂没有立刻撤走，而是不易察觉地停了下，有种下意识护着怕她坐不稳会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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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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