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37节

”确认她坐好，傅应呈丢下一句，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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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条巨大的白色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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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见，站定的位置歪了，离沙发边缘还隔了两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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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费力伸出手，够住浴巾角，拽过来，把自己火速包了起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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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抬手就把领带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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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由暗变亮，男人微眯着眼，飞快地审视她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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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坐在沙发上，被浴巾裹得像个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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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露出一个脑袋，睫毛细软，缺氧般猛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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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下赤着脚，足踝纤细素白，关节处晕着一点，湿漉漉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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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很快收回目光，转了转尾戒，压着点意义不明地烦躁：“就不该让你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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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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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季凡灵看见来电提醒是“杨铭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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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垂眼看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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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都这样执着么？千方百计地去拉无药可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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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奇怪道：“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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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傅应呈按了静音，将手机放回口袋，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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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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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在他身后犹豫地开口：“哈喽，至少给我拿个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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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回来的时候，一手拎着她的拖鞋，一手端着一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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