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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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商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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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准备要走，还是压不住心头莫名的激荡，转头多加了句：“赵老板，您相信缘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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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板：“信那玩意儿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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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我也不信，今天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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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微微一笑，指了指上方：“人和人的相遇，搞不好真是上天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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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赵老板半天摸不着头脑，忍不住转头，对着旁边的员工嘀咕：“这人行不行啊，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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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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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纹锁发出“滴”的一声轻响，深冬的寒气从启开的门缝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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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推开门进家，换了拖鞋，挂上外衣，转过头，扫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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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光明，亮堂，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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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走的时候把零碎的东西全都带走了，没留下什么痕迹，甚至可能偷偷抹了地，不然刚搬过家的地面不可能这么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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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巨型兔子还垂着耳朵，女孩其实是喜欢的，但是从不表现出来，好像她是什么铁骨铮铮男子汉对小孩子的安抚玩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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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傅应呈提早一点回家，会在开门的瞬间，看到她从兔子上弹起来，没有表情地招呼“回来得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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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他故意早一点回家，就是为了听这句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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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也空了，女孩还不至于把枕头搬走，但是睡过的枕套和被套都剥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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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放沐浴露洗发水的台子上，空了小半排，毛巾架上也多了个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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