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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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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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季凡灵自己，她宁可每次洗澡来回走两公里，也绝不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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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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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跟吕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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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最后还是顶着一头泡泡回到了出租房，烧了壶热水，兑自来水，躬身在面盆上，胡乱把头上的洗发水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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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走得太久，发梢一簇簇的冻成冰条，一捋都掉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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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自己没有吹风机，平时洗完头，都会用澡堂的公共吹风机吹干再回来，今天却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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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去傅应呈家吹个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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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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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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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凡灵躺到床上的时候，被子是湿的，头是湿的，甚至内裤都半干不湿，浑身上下连点热气都没有，好像浸在一汪黏冷的湿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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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忍完黄莉莉忍楼上邻居，忍完楼上邻居忍澡堂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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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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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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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正准备入睡，大门突然砰的一声响，一号房的小情侣回来了，在客厅里嬉嬉笑笑，进了卧室，和季凡灵只隔着一层不隔音的墙，又是打又是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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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换做从前的季凡灵，这点笑声委实影响不大，和季国梁赌牌时的臭骂大叫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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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傅应呈家太安静了，让她有点不适应这种噪音，好不容易快要睡着，又被轰隆隆的水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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