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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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从截然相反的两人身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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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是清凉惬意的，傅应呈身上却出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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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几次三番，落在女孩欲盖弥彰竖起的领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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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领子上逐渐漫出一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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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想得还要严重，他处理得只是脖颈处的伤痕，血迹却一直蔓延到后背更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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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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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手背凸起的青筋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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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形、如坐针毡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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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八点，演唱会开始热场，劲爆的开场群舞在舞台周围骤然喷射的火焰中，随着密集的鼓点向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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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尖叫声排山倒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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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结束，女孩除了望着脚下的体育馆，没有别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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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终于忍不住，冷声开口：“你就是来这听演唱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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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季凡灵的眼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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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在这里听演唱会，没时间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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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垮下脸：“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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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乌沉的眼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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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珍视的东西被别人随意糟践，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的无力和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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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隐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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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倔死也不肯承认，却又扎扎实实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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