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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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铁门用沉重的铁链和生锈的锁头封死，季凡灵领着他绕了半圈，找到楼后一处破了洞的铁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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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很轻易地猫腰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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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傅应呈清瘦，但破洞相较于少年高挑的骨架还是太小，钻进去的时候费了点功夫，最后还是刮破了外套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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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回眼看来，欲言又止：“我看你还挺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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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凉凉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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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凑近，低头看他外套上的小洞，好像在估量经济损失，闷闷道：“这地方只有我知道，之前从没带别人来过，我以为能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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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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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垂的睫毛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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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找邻居奶奶给你缝。”季凡灵信誓旦旦，“绝对谁都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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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傅应呈抽回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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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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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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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微后仰，先一步挪开目光，淡淡道：“没有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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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本来我也不想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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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哦了声，松了口气，转身道：“那上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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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楼一共六层，楼梯里没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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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爬上逼仄的楼梯道，推开生锈的铁门，面前的露天天台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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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半垂，远处的天际由浅白过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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