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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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长大?当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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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快步走近：“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凡灵，我每天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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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翻了个白眼，继续插她的彩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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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快步走过去：“我知道你就是凡灵，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我只是、只是不敢相信，怎么会？”他嗓音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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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挡在季凡灵去另一桌的路上，女孩冷冷绕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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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跟你相认，但无论如何还是想靠近你，你也感觉到了吧，”程嘉礼低声说，伸手勾住了她的围裙系带，“我知道你也想我，要不然，你为什么会来我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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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注意到，原来一直以来她的名字就写在围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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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迹潦草，透出张牙舞爪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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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忍无可忍，反手把系带从他手里抽回来：“你他妈有病？你有妄想症?打个12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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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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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不是他想象中和季凡灵相认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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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点破季凡灵的身份，她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现在她活得这么辛苦，肯定再没有人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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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目无亲，说不定还会因为他认出来自己而感动得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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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灵，我知道你是你了。”程嘉礼温柔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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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冷冷掀眼：“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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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懒得承认，也懒得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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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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