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57节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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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了婚，没跟你说，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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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跟在后面，口不择言哄着，“让你伤心了，我跟你道歉，你知道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你还活着，要不然我怎么肯……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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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手上整理着板凳，顺手将板凳腿砸在他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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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惨叫一声，季凡灵眼皮绷着，没情绪地把板凳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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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疼得屈了屈腿，想到他这阵子忙里忙外，改编曲子的精力，说服成员在这个鬼地方演出的口舌，运输乐器的钱，宣传路演的钱，真是气得有些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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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气得肺疼，又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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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往大排档室内走去，程嘉礼无可奈何的嗓音乘风飘过来：“凡灵，今天这场路演，都只为了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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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少听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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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可怜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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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演开始的时候，视野好的几桌全被乐队的粉丝占领了，粉丝都在忙着拍照录像，没人吃饭，所以服务员也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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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莉莉仗着赵老板给她占的位置，挤到第一排去听歌，吕燕和吴晴从没听过现场乐队演出，一个二个激动得两眼发光，还没开演就已经疯狂拍照发朋友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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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显得格外不合群，孤零零地在人群后面，坐在台阶上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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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灵！凡灵！”吕燕踮脚喊她，“我这边还能站下，你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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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隔着人群看着吕燕热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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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忽地闪过一号房女生幽幽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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