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59节

季凡灵去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口气灌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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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一时间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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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咕噜噜的喝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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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掀起眼睫，透过杯壁的玻璃，悄悄打量着傅应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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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礼今天突然认出她了，大概是因为从赵老板那得知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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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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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记忆都是会褪色的，十年不见的人给人留下的印象不会那么清晰，只会是模糊的、让人觉得无端相似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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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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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着雨的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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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街道，男人掀起伞沿，从伞下无意中投来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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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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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就认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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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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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喝完水，放下杯子，喊了声：“傅应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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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掀眼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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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怎么认出我的?”季凡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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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没变。”傅应呈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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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过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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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她，脸部被头顶的光线照亮，半晌，很轻地笑了下：“时间久就忘了，那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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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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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呢，”傅应呈往后靠了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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