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62节

课都是老唐的语文，连堂讲卷子，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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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的铃声响起，一拨人直接倒头趴在桌上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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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收完桌面的东西，装作无意地往后看了眼季凡灵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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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还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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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或是旷课对她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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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今天的缺席，冥冥之中让人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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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没有多想，掏出卷子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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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走廊上突然爆发出惊叫声，伴随着七嘴八舌的讨论：“什么？”“卧槽真的啊！”“昨天还在啊？”“在哪出的事？”“确实是没来。”“听谁说的？”“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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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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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傅应呈的同桌从教室外回到座位，开始统计数学作业没交的人：“陈明辉，宋玉桥，吴岚……ok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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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笔尖顿了下，随口道：“季凡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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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停下了动作，压低了声音：“诶，你没听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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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掀起眼皮，少年的眼黑白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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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欲言又止：“额，我听说，我只是听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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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突然被拉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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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嘴唇开合，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怪异地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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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昨天晚上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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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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