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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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傅打着方向灯：“季小姐，您等一下我停车哈，一会我带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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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没让他送：“不用，我自己上去，你忙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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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台阶，穿过旋转门，季凡灵走进九州集团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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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大厅空间极其开阔，仰着头才能看清高耸的天井，空中长长的玻璃栈道交错，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砖光可鉴人，来来往往的人像是电视里的行业精英，皮鞋和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交错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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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着装正式，光鲜亮丽，又行色匆匆，走在一条清晰的轨道上，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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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很快就迷茫了，有点后悔刚刚没让陈师傅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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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前台，问穿着白色衬衫的引导员：“请问，傅应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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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跟按了暂停键一样，周围听见傅应呈名字的人都朝她看过来，表情怪异，这就好比你学校门口里走来一个明显也是个小孩儿的学生，用找厕所一样平淡的语气，开口就找你们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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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员愣了一下：“你跟傅总预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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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预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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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傅总是吗？具体是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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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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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员表情更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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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说她不仅要找校长，还要跟校长谈谈上次教改投资扩建的落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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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导员迟疑：“嗯……我可以帮你记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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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姐？”高跟鞋声停下，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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