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87节

：“这边一直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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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背景里的不是电流声，而是朦胧且滂沱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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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季凡灵隐约觉得，他本来打算说的不是这句，但也不好追问，“影响你出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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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那边传来很沉的气音：“不……是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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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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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会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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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慢慢抬起眼，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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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侧的落地窗外是瓢泼大雨，玻璃窗被风吹得闷闷作响，庭院里茂盛的梧桐叶被暴雨打湿，落在地面的细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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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客厅明亮的光线下，女孩微微凑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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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发雪肤，明眸皓齿，带着能穿透漫长雨夜的鲜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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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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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以为信号不好，吐字慢又清晰地说了一遍，“早晚会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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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的，傅应呈勾唇笑了下：“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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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笑意很浅，像被光照见的深邃漆黑的海面上掀起的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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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看见傅应呈不带其他含义的笑，季凡灵下意识凑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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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应呈的笑意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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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浪尖沉在水面下，很快又恢复了往日冰山般天衣无缝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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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傅应呈慢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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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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