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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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到底是哪个字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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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没有看她，黑沉的眼眸倒映着无边雨幕和空荡的马路：“孩子？他跟你一样大，你怎么不把自己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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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是，为了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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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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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慢吞吞道：“毕竟我们是一个班的，我要是孩子，你也得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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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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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本来是想怼他，可是“我们”两个字出来以后，车厢里剑拔弩张的尖锐气氛却莫名地缓和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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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变绿，车子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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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斟酌了一会，吞吞吐吐道：“那个……傅应呈，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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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淡声：“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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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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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原本有些犹豫的脸瞬间黑了，掀起眼皮：“我管你听不听，你不听把耳朵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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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行了，想说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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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看着前方的雨幕，季凡灵隐约感觉他今天不对劲，和他在法国打视频回来那次一样，一直浸在某种情绪里，以至于原本清冷的嗓音都像蒙上一层低哑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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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他这么高傲的人会有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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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某种，隐忍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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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我还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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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向来的车呼啸而过，雪亮的灯光像一簇流星，飞快划过女孩清透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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