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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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眉头蹙起：“那你直说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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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万一他又哭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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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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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开口，打断了她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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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旧事翻涌起来，太阳穴突突跳着，眼前像失控的幻灯片一样闪过那个，他其实并没有看见的，堆满玫瑰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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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有种难掩的沉涩：“……是不是什么人跟你表白，你都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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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同意。”季凡灵不爽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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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盯着路面，眼底漆黑的情绪像是要撕裂矜冷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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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蜷了下，下意识想去拿车上的药盒，又因为不能当着她的面吃药，指尖焦躁无序地点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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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红绿灯路口，他转动方向，打着双闪，靠边停车挂挡，拉上手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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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凡灵转过头，疑惑：“停车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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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眼神压抑的平静，就这样直直盯着她：“你现在打电话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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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空旷的道路，男人绷紧的侧脸，和空气压抑到好像凝固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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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那幕好像又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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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呈虽然驾驶风格凌厉，车速也快，但其实非常遵守交规，而且从来不路怒，他不会为不认识的陌生人浪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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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操纵方向盘的时候精准高效，像是机器的齿轮无情地咬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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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继续驾驶的时候，才会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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