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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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一片通红，仿佛看到了嚣张的火焰一点一点将江敛淹没，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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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火焰，是从他身上跳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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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沈无霁再也控制不住地攥住江敛手臂，嘴巴张张合合，想道歉，但说不出话，哽咽得失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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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鬼使神差地抬手，捏一下沈无霁的耳垂，声音轻柔：“怎么了？谁惹你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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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你当伴读——”沈无霁哇地一下哭出声来，被哽在喉咙里的话瞬间涌了出来，“我不要你当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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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好好当世子，当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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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这才反应过来，他抬指，轻轻擦去小孩眼角的泪珠，柔声地哄：“没事的，殿下信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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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霁用力摇头，抽噎道：“我是灾星，我会连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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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声音重了几分：“谁说的？能看出灾星的人多有本事，应该去司天监任职，否则便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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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霁垂头，下意识地往他肩上蹭了蹭，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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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捏一下散了大半的发髻，轻声道：“如果殿下不想见到我，那我就去禀报陛下回绝圣旨，大不了担个抗旨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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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沈无霁猛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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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再傻，也知道抗旨不尊是多大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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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微微勾唇：“好，那从今天起，江敛就是殿下的伴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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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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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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