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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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妻子，与外男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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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泠印象里，好似没有什么事能牵动步瞻的情绪。他眉眼总是淡淡的，从那份缓淡间，能让人窥看到几分漠然的冷意。他整个人像一块浸在水底的玉，冷漠而干净。更像是坠入湖泊的月色，任凭她如何打捞，都捞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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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地，少女眸色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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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片刻，她掩住眼底神思，乖顺地走到桌案边，替他研磨起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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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瞻很喜欢在处理公务时，唤她在身侧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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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通常也无事可做，磨完墨后便百无聊赖地站在桌案边，时不时给他端端水、递递茶，偶尔替他整理整理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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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瞻知道她识字，誊抄卷宗时却也不避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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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需要避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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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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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杵在原地出神，步瞻眼皮略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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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紧张地咬了咬嘴唇：没、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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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目光极为幽深，在她身上落了一瞬。紧接着，他微微挺直身，将笔墨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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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公务缠身，不回相府，你也不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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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泠低下头，婉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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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如约来到了丹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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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小厮还认得她，热情地将她迎上楼。推门而入，扑面一阵茶香。季徵正坐在矮几边温茶，等了她有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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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约而至，男人唇角边也浮上一抹欣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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