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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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却只是把玩掌心的物什，笑道：“冤枉，我可不喜欢附庸风雅。刚从温先生那边回来，顺路去青山书坊刻点东西，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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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坊一般可以雕版出书，刻碑作匾。宣榕问道：“……你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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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摊开手，掌心两枚和田玉印章，徐徐道：“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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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枚印章上均只有一个尧字。分别是汉文和北疆文。他合起掌，也问：“最近很忙？都没见过你再来找温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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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很闲。但一见到耶律尧，就会想到那晚脖间亲昵的轻蹭，炙热的呼吸，看到他色泽艳丽的薄唇，也会想到唇齿间的轻咬。宣榕有意避了几天，没想到再见还是能想起这些，她叹了口气，垂眸道：“嗯？没有，最近阿旻很忙，我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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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了话头，问道：“全京搜查，查到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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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便道：“查到了常家头上，他家喜欢豢养江湖门客，处理见不得光的纷争。这次从他家里纠出了三个亡命之徒，监律司立刻把常家人押送审讯。而常家小儿子常题，在刑部为主簿，据他交代，他是不喜上司严苛，便让家中门客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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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合理。”耶律尧斟酒自酌，“但那反诗字条呢？总不至于真的是冉乐写的吧，他拥护你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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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摇头：“恰恰相反，我和他其实不算太熟。而且我事后翻来冉大人往年文卷，发现他的撇钩是微收的，好几个字形体有微妙差距——不是他的字。但问题来了，常题矢口否认他让人留了反诗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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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尧歪了歪头，轻笑道：“他派出的门客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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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出的门客不见了。常题一口咬定那是去年来的一位高大清瘦，寡言少语的门客，但常府上下，没有找到这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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