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神色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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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像是再也待不下去,转身下楼:“我去找温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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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半刻不到,温符就仿佛被人赶上楼来一样。他步履匆忙,手上莳花用的青玉水勺都没放下,走到宣榕面前,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他死不了,睡一觉而已,也不会受什么罪的。绒花儿你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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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蛊虫引出,后续疗伤,还需几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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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温符都隐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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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也不知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她轻轻“嗯”了一声:“他人呢?我还有话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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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符平铺直叙:“回去了。对了,我们敲定的行程是明天出发,花店十天后关门,伙计自行离去。你若是有喜欢的花,或者殿下看中什么,你都可以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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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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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过阿望头顶,在想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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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耶律尧为何开始隐瞒,后来却又忽然相告;比如他到底是在接触温师叔之前,就知道无药可救,还是在来望都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再比如,他是不是没想过再见到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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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没有想明白。本想第二天再来送别,趁机问清,却没能到场,另一件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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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弛自尽于昭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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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伽而坐,双手交叉,安然闭眸,是个坦荡的姿势。地下暗火幽光,他面骨憔悴,粗布衣衫紧贴削瘦的身躯,却仍似一尊供奉于殿的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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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太子身份需要名正言顺,褚后未废。但朝堂褚氏及其连襟,尽数罢黜,朝野上下也清空了不少,腾挪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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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谢旻并无异议。他身上伤口颇深,卧床养了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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