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医百般告诫不能下地走路,但顾弛入殓那天,谢旻仍旧脸色泛白地亲来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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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顾弛身死,官爵封身,殉葬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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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都是最高级别的金丝楠木,送葬队伍绵延可有四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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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来的人却不多。年长一辈不便现身,露面的几乎都是小辈。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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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放棺椁的寺宇殿外,梨花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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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一般湮没无声。谢旻有些恍然,才想起老师上一次似乎死在真正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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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久了,额头都有点冒冷汗,轻轻道:“姐,你若是四月里头闲来无事,再替我们跑一趟,把他送回终南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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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望都,其实也只有她真正算是自由如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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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棋局,不沾妄念,不求权力,不惹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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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宣榕一身素白纱裙,发无配饰,她拢袖静立,眉裁翠羽,清雅宁静,但眉间有一抹淡淡的惆怅,犹豫片刻,还是轻声道,“另一副棺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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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旻抬手一指东边,那是昭狱的方向:“‘顾楠’协同作乱,又无官爵傍身,没有资格被入殓安置。估计那具尸体会被拖去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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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片刻:“他们到底从哪里寻的替代死尸。一点也不像她。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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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也不知道。她有方向猜测,但怕说出来误人子弟,便道:“你要不去问问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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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谢旻抬手抚过腰间纹龙玉佩,嘲讽一笑,“我先回宫了,若有任何人手差遣需要,姐你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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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却忽然道:“阿旻,我有事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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